甜咖

【海贼王】风口浪尖 1

概括：路飞死而复生后在顶上战争时觉醒了果实能力。CP机关疯了、五老星疯了、战国也疯了，卡普暴走了。三大将被命令要不计代价抹杀这颗冉冉升起的新“神”，一时之间居然没人有空去管艾斯的死活……

警告：大量剧透，没有逻辑。写给看完漫画1044后崩溃吼出“顶上战争30来集动画居然就没人把他摁死”的@呦呦鼬子 。

“……你们的血统已经是罪无可恕了。谁都可以逃走，但是你们兄弟绝对不行。好好看着。”

“等等、路飞——”①

“路飞君！”

 

“草帽boy！”

 

“路……飞……？”

 

这不是真的。鲜血、赤犬的拳头、巨大的窟窿、染红的大地、流血的路飞、倒在他怀里的身体、岩浆灼烧出的烟雾、很多血、血、血……艾斯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场景，颤抖的瞳孔扫视眼中的一切，却什么都没看进去，什么都理解不了。

 

他的双手仿佛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自己手上托着的重量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这不是真的。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手上的是什么？是他不够快吗？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路飞？要快点止血，对了，医生、快叫医生……

 

众人的呼喊和战斗的声音扭曲成嗡鸣一下一下敲击在艾斯的太阳穴上。他呆滞地低下头，视野中的全部都像巨大的旋涡，把轻飘飘的艾斯拽向褪色的世界，张大的嘴里甚至发不出尖叫，只有风箱般嗬嗬的气音。这不、是……真的。

 

——都是……我的、错。

 

赤犬追击而来的下一个拳头已经近在咫尺。艾斯的腿像是冻在了原地，他站不起来、躲不开，甚至不知道要躲避。岩浆的热度能将流出的汗水瞬间蒸发，艾斯却浑身发寒如坠冰窟。

 

“艾斯！快闪开！！”

 

“艾斯队长！！”

 

热浪掀起了艾斯的头发，岩浆上的红光照亮了软软靠在他双臂间的路飞。如果无论如何他都躲不开这致命的一击，至少……至少不要让路飞再受到更多攻击了……！拜托！

 

可是混乱的思维和伤痕累累的身体已经不再听从艾斯他本人的指挥了。在那最后的一刹那，艾斯紧紧搂住弟弟的躯体弯下腰，想要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些什么。海军大将的拳头越来越近，他仿佛感受到自己的脊背在被烫伤和燃烧——明明吃下烧烧果实后他就基本免疫任何高温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越过无数障碍，抬腿重重地踹在赤犬的拳头上。

 

是海贼女帝波雅·汉库克。她来得太急太快，居然连与她寸步不离的花蛇萨罗梅都没能跟上。

 

“路飞的兄长！路飞他、妾身的路飞他……”没事吗？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汉库克没有回头却已经通过自己的见闻色感知到了一切。所有的生命都有其意志，而这里拥有“意志”的只有她自己、路飞的哥哥以及可憎的萨卡斯基。

 

“还不闪开吗？”赤犬对袭来的那修长的腿皱眉，化作岩浆的手臂被霸气阻挡没能伤害对方分毫，不耐烦道：“果然……海贼终究是海贼，七武海什么的根本靠不住。既然是来找死的，就算被杀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此时的汉库克用牙齿咬住下唇却也憋不住漏出几声啜泣，泪水滴滴哒哒沾湿了她的衣领。她瞪着双眼，仇恨的目光死死钉在赤犬身上，踢向对方后一击不成便转身再次踹出。强大的霸气在气流中翻滚，竟丝毫不畏惧滚烫的岩浆把举手格挡的赤犬硬生生踹地后退了两步！

 

心中充满如此多的悲伤、如此多的痛苦、如此多的愤怒……这三者合一的情绪控制了汉库克的思维，她早已将自己七武海的身份抛到脑后，悲痛至极对赤犬破口大骂道：“你这杀害妾身心爱之人的无耻之徒！今天就杀了你这个害我们生死相隔的凶手为他报仇！去死吧！”

 

赤犬只觉得莫名其妙，心想女帝在发什么神经？当真是一个人不走正道，就没有活着的价值和必要！他抬手就是一记岩浆重拳，脚下的地面裂出一道道缝隙，滚烫的岩浆从中翻涌而出。

 

离艾斯不远的甚平也及时赶到，他顾不上对路飞死亡的吃惊了，冷静下来后便不去管地面上的岩浆对自己造成了什么伤害，用尽全力赶到两兄弟身边，两只手圈起他俩的就朝船的方向奔跑起来。

 

白胡子的狙击手和炮击手回过神来纷纷远程支援，再加上女帝的步步紧逼，赤犬被缠住一时半会儿抽不开手，可这并不妨碍他一心多用地追击火拳艾斯。他断然没有理由不杀了罗杰的儿子，海贼王的血脉必不能留在这世上！

 

地面上的岩浆如汹涌的海浪高高耸立并向甚平的方向倾斜，宽阔的岩浆浪潮足有十多米远，不仅仅是被他瞄准的艾斯一人，其他逃跑的海贼们也被兜在了这个即将把人融化湮灭到尸骨无存的岩浆巨浪中。

 

“嘁。”

 

身处远处人群之外的克洛克达尔发出不满的气音。一堵沙墙拔地而起，结结实实地撞上岩浆，流沙混合熔浆寸步不让地挡在逃跑的海贼们身后。没人知道这位原七武海在想什么，为何分明想要取白胡子的性命却又三番五次帮助一个打败过他的新人海贼，直至这个不该出现在巅峰战场上的小鬼没了声息都还肯护上一把，让对方留个全尸。

 

远远目睹了全部的卡普踉跄两步，差点儿像个普通的老人家一样摔倒在碎石凌乱的地面上，被边上的部下扶了一把才没有栽倒在地。他向前蹒跚几步，走得歪歪扭扭失魂落魄，眼神阴沉地凝视着萨卡斯基，一言不发地朝那里走过去。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几乎快到了飞奔的地步。

 

战国察觉到不对，一回头就见老同事浑身骇然的杀气直直逼向萨卡斯基！

 

情况容不得他多想，他以最快的速度健步到卡普身后，一手用力将人按倒在地。这才惊觉手底下的人居然在挣扎时用上了霸气，害他不得不更加用力，身上隐隐透出一层璀璨的佛光。

 

“卡普！”

 

“……战国，你要是压制不住老夫的话……”卡普的脸被按在地上，鲜血流进他的眼睛，将他的双目染成如恶鬼般的赤红色。他费力抬起头，关不住的哽咽从牙缝里溜出来，一字一顿道：“从今以后……海军就没有三大将了。”

 

“你在胡说什么！”战国震怒道：“你还记得自己是海军中将，记得自己的立场吗！卡普！”

 

“呜、老夫……”卡普闭上双眼，泪水掺杂着血液从他的脸上滚落下来。轻到只有战国能听见的呜咽从这位尽职尽责了一辈子，几乎将全部的人生都献给了正义的老将嘴里流出。“可是老夫也是……”孙子们的爷爷啊！

 

*

 

“这就是你赌上的新世界吗，红发？”

 

自言自语的鹰眼神色平淡，只是眼中多少带了点遗憾和惋惜。十几分钟前被他几次斩出的刀气追击却都死里逃生的草帽小子，看样子终究是敌不过死亡的召唤。他不再将注意力放到带着草帽路飞逃亡的人群身上，公事公办地随意劈砍凑到眼前来的海贼们。

 

此时此刻，被十多位海军中将包围的白胡子也终于得到一丝空隙，包裹了强震之力的薙刀挥出，将周身的所有人甩上半空。他侧过头深深地看了儿子们一眼，最后的目光在艾斯身上停留片刻才回过头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要活下去啊，艾斯。”

 

你一定很痛苦吧，我的儿子。他不会说时间能愈合失去带来的伤口。凡是牵扯到至亲至爱的家人们时，没有什么伤痛是会因为光阴流逝而逐渐抹平的。人们会为他们留不住的东西痛哭流涕，会因为失去珍视的人而痛不欲生。

 

但是，艾斯，你必须要活下去。所有人都在这一片海上航行，都是海之子，也都终有一天会在海上再次相遇。只有活下去，才能再在这海上遇见渴望的事物和新的希望。

 

白胡子握紧薙刀的右手蓄力，然后将薙刀的一端砸在地上。霎时，空气中出现如同玻璃碎裂的痕迹，脚下的地面也不停震动。嗑咯、咔嚓。以白胡子的双脚为界限，地上的裂缝快速扩大。想要追杀目标的海军们因为这人为的地震摔作一团，不少人来不及闪避就掉进了裂开的土地之下。

 

很快，这条裂缝就到了普通海军士兵们无法轻易跨越的宽度，将海军和海盗们分割在了裂缝的两侧。而白胡子本人，则留在了海军的那一边。

“不要啊，老爹！”

“老爹！！”

面对儿子们的哭喊，白胡子背对着他们淡淡笑道：“快走吧，傻儿子们。我们就在这里分别了。”

 

……

没人看见一个无声的笑容安静地浮现在了本该死去的少年脸上。

 

一路上艾斯和路飞被甚平抱在身前。

 

艾斯的几次挣扎都像是孱弱的小动物在雨天瑟瑟发抖，混乱地叫嚷和哀嚎着，整个人都在失控的边缘徘徊，却没有火焰随着他剧烈起伏的情绪升腾出他的身体。因为在他混沌的意识中，他还记得自己的弟弟就紧紧贴在他的身旁。

 

忽然，一缕缕白烟从路飞的身体上冒出，若有若无地轻抚着身上的伤口。挣扎中的艾斯条件反射地扭过头看自己的弟弟，迟缓地合上眼睛又睁开，就见路飞胸口上焦黑的洞被橡胶、不，应该说是树脂一样的东西蠕动着填补了起来。察觉到变化的甚平也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摊开手，把兄弟俩放回地上。

 

双脚一落地，艾斯立马抱住路飞瘫软的身躯，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怀里发生的可以称之为奇迹的一幕。扑通。扑通。是谁的心跳声在响？他的吗，还是说……？

 

……怎么、回事？

“还活着吗……！路飞！？”

 

看到这一切，试图去理解路飞身上发生的事情代表了什么，艾斯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比他的思维更快的是他感知到的另一个“声音”，微弱又大声的奇异的心跳声从路飞的身上响起。

 

咚、嘟哒哒、咚、嘟哒哒……

——像是敲奏在夜间篝火边跳舞欢庆时伴奏的皮鼓。

 

艾斯的手指正捞着一块苏醒的火山，他能感受到自己掌心湿冷的汗水，十指却像是被太阳灼烧般滚烫无比。分不清是他的手指在颤抖，还是怀里的人在震动。一声轻轻的、呢喃一般的笑声伴随着颤动的气流吹过艾斯的耳边。

 

“啊、哈……嘻嘻……”

“路飞……？”

“路飞君，这到底是？”

 

“艾斯！甚平！”路飞笑嘻嘻地蹦跶起来，无视了两人震惊困惑的表情以及艾斯的喜极而泣，浑然不知自己刚才呼吸停止、心跳全无地倒在自家哥哥的手臂中有多吓人。又或者，他其实心里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却没把自己的死而复生放在心上。

 

“快看，我胸前的伤口不见了，好神奇！咦，艾斯你怎么哭了？”路飞对艾斯哈哈大笑，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正在戳人痛处。

而艾斯甚至顾不上给擅自溢出眼眶的泪花毁尸灭迹，哑口无言半晌，提不起力气生气只能喃喃道：“路飞你个笨蛋是不是想吓死我……”

这边，路飞还在好奇自己的新形象，他扯扯自己似火焰般飘起的雪白的头发，抓抓手臂间缎带似的烟云，最后手掌抚摸上胸口愈合后留下的疤痕，一脸没搞清状况的样子。

“啊哈哈……怎么回事，感觉想要做到的事情全都能做到！真是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好开心……？②”歪头思索片刻后路飞果断放弃，心大地笑着说：“算啦，你们没事就好，我们快跑吧！”

 

*

 

阴暗的角落，一高一矮两个戴面具穿披风的家伙默默地注视着战场上的场景。其中高面具人的手心上放着的影像电话虫正通过海军总部的大电话虫，忠实地向遥远的高空中转播所见到的全部。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咔嚓。

 

矮面具人拿出口袋里的通讯电话虫，接通了来电。

 

“真令人吃惊，没想到居然会见到这样的场景。”电话虫里传来苍老的声音。接着，电话虫改变了神态，另一个同样属于老者的说话声出现。“该做什么你们清楚吧，不论如何都不能让觉醒这样力量的人活下去。”

 

第二道人声后就是第三道，第三个老者说道：“不计一切代价将那个恶魔果实的拥有者抹杀……”

 

“明白。”面具人回答。

 

“传递恶魔果实能力获得新的恶魔果实的方法，已经被研究得足够透彻了。这次一定要把‘橡胶果实’……不，把‘尼卡果实’回收到世界政府手中！”第四个老者说道。

 

“这个恶魔果实秘密始终只掌握在我们几个高层手里，但是这一次，还是联合海军的力量为妥。毕竟他们本来就是要将所有罪恶因子消灭干净的。”最后，也是五老星中尚未开口的那位，向只属于世界政府——或者说，实际上是天龙人的最高机密谍报机关CP0——下令道：“告诉战国缘由，让他派全部兵力，不惜一切代价将‘太阳神尼卡’杀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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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有缝衔接动画482集。

②参考漫画1044设定的如图。

OP TALK：

写来安慰好友的，各种胡说八道，请不要较真。文章没有任何观点，无意冒犯，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