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咖

【Batfam/案件】来自蝙蝠家族的外包

总结：从星际扇区214流至地球的致命黑珍珠在哥谭不知所踪，蝙蝠侠正在寻找它的下落。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那还用问吗，因为他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提示：蝙蝠侠线人视角，有恶搞要素。提姆罗宾。

↓

0.

嗨，我就是谍战电影里老是出现在主角口中的“source”中的一个。不过和电影里不一样的是，我不是那些为了拿到重要情报能够牺牲自己的英雄角色，就只是个不起眼的背景板，几百万哥谭市民中的一员。

我上小学那会儿我爸还是个混街区黑帮时不时就进局子的三流货色，一次意外后洗心革面给救了他一命的蝙蝠侠当暗线情报员*，平日里就推个以前他用来洗钱的冰淇淋车当街边小摊贩赚点零碎。我妈是我们家最有见识的，她常说总有一天科技发展会让人工智能和无处不在的监控系统彻底取代我爸的存在，所以我不能重蹈覆辙、故步自封啃蝙蝠侠的老本。她一直想要我考上警校进入体系成为“蝙蝠侠背后的男人戈登”那样的人——一个能闯荡出自己天地的成功人士，而不是个在疫情期间推着流动摊点生意惨淡还要靠蝙蝠侠赏饭吃的可悲存在。

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可惜我学习比较一般身体素质也马马虎虎，当警察这辈子是不太可能了，如果要上大学还得借助学贷款。我爸不同意我还没赚到大钱就先欠银行一屁股债，为此和我妈大吵一架，俩人积怨多年可终究还是夫妻报税比较划算，他们没离成勉强分居过日子。

我不知道蝙蝠侠有多少可靠的信息来源*，但他需要我们的次数并不恒定，所以我们的收入也没有多少保障。而且他的每一任助手中，不是罗宾就是蝙蝠少女，总有一个是能抢我家饭碗的网络高手（隐私侵犯大师）。因此继承我爸生意的我还是不得不在面临高中毕业即失业的风险下搞起打工——一个兼职的餐饮外卖员。

1.

在我迷迷糊糊即将坠入梦境的时候，我被一阵规律的敲玻璃窗的声音惊醒了。三下一停顿再敲两下，是“出现未知的罪犯/受害者”，蝙蝠侠有事问我。我霎时清醒，一骨碌爬起来套上外套把紧闭的窗帘拉开一条缝。

预想中的巨大黑影没有出现在我面前，只有一个五颜六色的不速之客倒吊在我的窗户上朝我挥手。所有超过我睡觉时间把我叫醒的家伙都是不速之客，除了蝙蝠侠。罗宾当然也不能例外。只有付钱的才是老大。我冷漠地合上窗帘，打算躺回床上继续睡。

我还没走两步，“咚”停顿“咚咚咚”，暗号让我“解除封锁”。

真的吗？我是说，我当然无条件听蝙蝠侠（金主）的指挥，但是这个看起来比我还小的新罗宾算哪根葱？我也就上个月见他跟着蝙蝠侠来过一次而已，凭啥听他指挥。他甚至都不是绿色小短裤和双面的亮黄色披风！

我隔着窗帘满腹怨气地敲了几下窗，他也敲了敲示意我到屋顶的天台上去，然后就没声了。我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朝外四下张望时没看见半个人影，顿时十分后悔没让他进来说话。这个季节的夜晚特别冷，冷到急冻先生能够超越双面人和杀手鳄挤进哥谭“最令人反感恶棍”前三名。

屋顶上立着水箱，远处灯火打来光线制造出一大片的阴影。罗宾就站在那儿，好像大半边身体溶解在影子里了，我只能看清他的脸和左手。

他好像蝙蝠侠。

我被这个想法击中了。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我熟悉的那位罗宾了。很多消息说他死了，小丑干的，不过我不太信。毕竟那可是罗宾啊。蝙蝠侠与罗宾永恒，是不是？老罗宾从没独自来见过我。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总是与蝙蝠侠一起来的。与蝙蝠侠相较他很活泼，充满想要证明自己的动力以及打倒坏蛋的跃跃欲试。他们两人，活力双雄，蝙蝠侠与罗宾相互补足。

而这位新罗宾，他就像蝙蝠侠的延伸。

“什么事？”我问。

“你学校的珍妮特·格林失踪了，你知道些什么吗？”他开门见山。

这周失踪的金发妙龄少女有点多，具体有几人我不清楚但珍妮特·格林已经是我知道的第四位了，而她刚好和我就读同一所哥谭公立高中。被我诓进侦探兴趣小组的埃文黑客水平还算凑合且父母都在警局工作，但他本人胆小如鼠情报收集工作时一惊一乍，所以我这方面的信息源老断断续续的。我已经决定这周把他踢出去换一个能干的进来了。我动用校内的人际网物色了很久，觉得高一的约翰·格雷就不错，虽然家里和警局没关系，不过一个优秀的黑客身份就足以弥补这个漏洞。

回归正题。GCPD还没调查出昨天（严格来说应该是前天了）珍妮特·格林放学后去了哪里，她一晚上没回家，第二天中午家长才报案。街道的监控摄像头没覆盖到公立学校附近的所有街区，目前警方还不知道珍妮特失踪前最后的目击者是谁。

不过我知道一点消息。

“珍妮特·格林，16岁，就读于哥谭高中，有一个小四岁的弟弟，不怎么受父母关心。”我念台词般说：“放学后她被她的同班同学关在更衣室的储物柜里，他们本来想吓吓她，没想到等他们课后活动结束她就不见了，还以为是她自己跑了。丹尼尔·格雷福斯，她班里霸凌小团体的‘领导者’，家里和附属法尔科内的小帮派有关系。”

话虽如此，不过我估计——

“这次的案件和黑帮的关系不大。”罗宾说完垂在身侧的手曲起又放下，动作很快。光线昏暗我看不清他做了什么。他继续问道：“你还知道其他类似的失踪者的信息吗？或者杰维斯·泰奇？”

听到疯帽匠的名字我笑了一下，朝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十分直白地说：“更多情报需要付费解锁。”

他抬起藏在阴影中的右手，里面捏着一卷纸币。看来刚才的动作就是拿这个了。真上道。我接过来，捏了捏，感受到纸币中的小小硬物。卷好的纸币里面还夹着个黑色的芯片，我知道它是空的，来源干干净净查不到一点儿信息，就和以往蝙蝠侠给我的所有芯片一样。真上道啊，从敲窗的暗码到这个小小的芯片，令人印象深刻。我决定接受这位新任的罗宾的委托。

他挺好相处的。我喜欢这个罗宾。

我半蹲下身把钱和芯片塞进左脚的睡袜的夹层里，然后从右脚的睡袜里掏出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芯片递给罗宾。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我原本以为会是蝙蝠侠过来买走情报，没想到会是罗宾。难道他要独立完成这个失踪案吗？

罗宾礼貌地说：“谢了，再见。”

我也礼貌地与罗宾告别：“不客气，下次光临最好在凌晨之前。”

神奇小子用神奇道具荡走了。我从来没搞清楚过他或者蝙蝠侠手里能发射出绳索的东西叫什么，不过那不重要不是么？

“你可以帮他，有空的时候。”

突然冒出来的低沉嗓音把我吓得一个激灵。

“我看他挺聪明的，你不打算阻止我给你家小助手当信息源吗？”我在冷风中吸了吸鼻子，回头看向更深的黑暗中不知何时出现的蝙蝠侠，问道：“我可以单独给他专供或者兼职之类的？”

阴影没有说话。

我搓搓冻出鸡皮疙瘩的手臂说：“那这次我就当是偶尔的额外服务了。”

“有黑珍珠的消息吗？”

可能是我脸上的困惑太过明显，蝙蝠侠又挤牙膏似的给出了新的提示词。

“关于劳伦·戴维斯和汤姆·史密斯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他说的第一个人是谁，不过汤姆·史密斯是个有名的——

“你说那个手脚不干净的老赌鬼。”我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全哥谭都知道他最近暴富而亡了，偷了不该偷的东西被发现死在家里。”

“嗯。”

11月哥谭的夜晚不是一般的冷，风直往我领口里灌，黑暗骑士却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冷，雕塑般站在深夜的寒风中任由沉重的披风在身后轻微摆动。我哆哆嗦嗦道：“我确实听到过一些风声，不过我们能不能进屋谈？”

“嗯。”

2.

我家就在这老公寓楼的顶层。蝙蝠侠能翻窗进我家，我可做不到。等我老老实实走楼梯摸回家里，他已经在窗边等着了。

“能劳烦帮我把窗关上吗？”我询问。他全身都在房间的阴影里，伸手关上窗但没动半合着的窗帘。房间里没开灯，我可不想我家窗帘上映出蝙蝠侠的影子，所以我们都需要一点微弱的月光和远处的霓虹灯照明。

我从书包里翻出我的活页笔记本，拆出里面的其中三页纸递给蝙蝠侠。纸上零零散散写着些西语课上学的句子，语法和一些单词。蝙蝠侠脱下手套，摸了一遍所有纸张上的空白处，辨认上面凹凸不平的盲文，然后戴回手套将我的这几页笔记收进了身后。

我不知道他是放进腰带的空格了还是他的披风带兜。知道蝙蝠侠的信息就等于接触神秘和危险，我不敢问我肚子里的一万个为什么，我不能知道那些。

“你要查的黑珍珠还有别的信息给我吗？”我合上笔记本塞回书包里，拿出另一本数学课用的活页笔记本和自动铅笔说：“我会优先这个委托的。”

“名称：克什普拉珍珠①。”

我的笔顿住了。没有继续用没笔芯的自动铅笔戳盲文，皱着眉纠结道：“那个克什么的珍珠全称怎么拼写？”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个绝世白痴。我在压力中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多嘴了。

“它原本是共19颗黑珍珠的手串，两天前被拆分，其中14颗已经被寻回。我需要知道剩下的下落。效用：致幻、致死性强，会使佩戴者迅速衰老。来源：外星有机宝石。已知受害者：杰克·金、劳伦·戴维斯、汤姆·史密斯。方向：粉末毒品、诅咒道具。”

蝙蝠侠说话的速度比我写盲文快多了。我本以为等我记完这些再抬头他就会和往常一样不知所踪，不让我窥见任何离开的痕迹，直到我下次见到他带着委托费过来收装着成果的芯片。没想到我把本子和笔都丢进包里，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脱掉外套扑进床里的时候他居然还在！就！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盯着我！

这世上还有比蝙蝠侠站你房间角落里瞪你更可怕的睡前故事吗！？

我躺倒的一瞬间看见他还站在我窗边，我%^#$妈妈个咪呀顿时把自己吓清醒了。我正襟危坐地跪在床上，卑微道：“请问还有什么事吗，老大？”

“高中毕业后你想继续升学吗？”

……

……啥？

蝙蝠侠特么的为什么要关心我的学业，我脱口而出：“你是泥脸变的吗？”

3.

闹了个乌龙。虽然蝙蝠侠不是泥脸变的，但我还是很诧异。

“咋啦，你钱多到花不完吗还有工夫关心这个？”

“你母亲想要说服我相信你应该拥有更好的前景，但我认为这取决于你自己。”

你谁啊你不是蝙蝠侠本尊吧你是不是被洗脑被附身被诅咒了啊就开始拉家常我妈有那么大能量吗让你给我这种小角色当生活老师我爸巴不得我早点工作嘞我上不上大学又不影响我给你打工……我傻愣愣地看着披风斗士好久，才从震惊中找回神志。

以防你们不知道，蝙蝠侠有一些傀儡公司用来分包处理他的制服和设备*，我妈就在其中一个厂商工作。它就挂在大都会的一个空壳公司的子公司名下，工厂就在莱克斯集团工业园区的边上，所以我妈就住大都会那边。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工厂和蝙蝠侠有关系，所以她能和蝙蝠侠联系上还挺奇怪的。难不成她还认识超人吗，哈哈。平时都不管我在哥谭死活，现在又来管我干什么？

她不是不要我了吗？连圣诞节都不回来看我，怎么还有脸假惺惺过问我的未来？！

一股怒火蹿上心头，我控制不住自己说话的语气，攻击道：“你换了个新罗宾，是不是原来那个上大学去了所以你才忽然爱心泛滥？”

被我迁怒的蝙蝠侠又不说话了。

我看着他，这一刻无比想要知道答案。为什么我熟悉的罗宾不再出现了？他去哪了，是不是也去了布鲁德海文？小丑的传言是真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在咬着牙愤怒地看向我？为什么我居然觉得你在悲哀？

我觉得他想打我，想一拳把我捶出窗外就像他平日里揍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毒贩。这让我感到恐惧。

蝙蝠侠锐利刺向我的目光让我清楚地知道我打探了不该打探的东西，我越界地刺探与蝙蝠侠和罗宾真实身份相关的信息足以让我失去他的信任——身为一名可靠线人最需要的东西。我退缩了，深深地低下头。

“对不起。”我说。别伤害我。我颤抖着祈祷。

过了一会儿，我坐立不安地等待着，但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我尴尬极了，不敢抬头，盯着快被我揉烂的被单说道：“我很抱歉，就是……我不该说那些话。”

房间里还是没有丝毫声音，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声。我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向蝙蝠侠站着的位置。原本被黑暗骑士支配的阴影早已空空如也，只有窗户被打开着，依稀可见几张纸被马克杯压在窗台上。

我走过去把它们拿起来，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楚上面字。

《杰森·托德青少年助学金申请表》

哦……哦。

好吧。我还以为会是什么辅助我收集信息的案件资料。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关心，蝙蝠侠。（也许……也许还有我妈妈吧。谁知道蝙蝠侠会不会说谎呢？）

也谢谢著名的杰森·托德以及成立这个助学基金的布鲁斯·韦恩。感谢你们的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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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罗宾》V4#176）注释*：

提姆和史蒂芬去见巴德。提姆：“蝙蝠侠雇佣了杰森巴德事务所来处理他白天无法插手的工作。”

巴德说自己七周没见过蝙蝠侠了。提姆：“为什么蝙蝠侠不使用他遍布哥谭市的资产？”

迪克在四季酒店看了罗宾的新制服（面罩）。提姆：“老样子，所有的组成部分都分包给不同的厂商，以及傀儡公司。”

DC TALK：

案件设定沿用旧文《The Pearls of Crshi-pLa》①，但本文与它不是同一个AU。非常喜欢动画《超人正义联盟》S4E13中蝙蝠侠展现出的同理心，所以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设定中“我”完全不知道任何一位蝙蝠成员的真实身份。捏造蝙蝠侠有很多线人，比如漫画《Batman/Superman Authority Special》（权力战队特刊）#1，能知道黑暗多元宇宙的信息，蝙蝠侠的这个信息来源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