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咖

【海贼王】风口浪尖 8（完）

概括：死而复生的路飞在顶上战争时觉醒了果实能力。CP机关疯了、五老星疯了、战国也疯了，卡普暴走了。三大将被命令要不计代价抹杀这颗冉冉升起的新“神”，一时之间居然没人有空去管艾斯的死活……

警告：漫画剧透；合理捏造。

↓

马林梵多海域，浮冰之下的海底。一艘潜水艇与甚平不期而遇。

载着艾斯的船离开马林梵多后，见没有海军大将朝他们的方向追来，甚平不再犹豫纵身一跃跳进海中，打算履行约定游回去支援路飞他们。就在他朝码头的方向游去时，一束强光穿透海水从他背后照来，将甚平前方海中的细小气泡都照得一清二楚。

甚平游到光源的边缘，回身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见一艘黄色的潜水艇正朝他靠近。

潜水艇里的人看见他后，没一会儿就隔着一段距离按某个频率开关探照灯，对甚平打出了一个拥有特定含义的信号：

[不是敌人]

甚平的表情凝重起来。

海上会打信号的多是商船或者政府的船只，海盗才不会管什么信号，遇见肥羊就宰，与敌人狭路相逢就杀。马林梵多的战争还在持续，这时候忽然出现一群自报家门说自己“不是敌人”的家伙，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可疑。

就在甚平迟疑要不要以防万一用鱼人柔术把这来意不明的潜水艇一波送走时，一个在海中难以用肉眼辨别出的蓝色圆球以潜水艇为中心延展开来，一下将甚平笼罩进去。

下一瞬，一组装在盒子中的扑克牌取代了甚平的位置。

潜艇内，口袋一轻的佩金哀嚎：“我的扑克牌！”

*

“虽然在香波地的时候就基本肯定了，不过还是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比较令人安心呢。”

耀眼的光芒覆盖了黄猿右腿的位置，说话间他从地上跳起踢向站在千阳号栏杆上的冥王雷利。对方的剑刃与之碰撞，蓄积在小腿上的光子在触及目标时爆发出一阵能量，无形的罡风卷起千阳号甲板上的草屑。

“你该不会是从那个戴草帽的毛头小子身上看到了谁的影子吧，雷利先生？”

不意外自己的[天岩户]⑭被冥王挡下，黄猿反倒是对这艘船没在刚才那一击的波及中被破坏感到些许意外，看来打造这船的木材不普通啊。

是亚当宝树吗？

雷利也注意到了攻击对船的影响。他对这艘千阳号的坚韧有充足的信心，但再这么打下去就算是再坚硬的船也是会受损的。

他巧妙地运用霸气冲开黄猿踢来的腿，剑气荡开一道月牙形的透明气刃将对方逼退。随后，他也跳下船站到了码头上，笑道：“在你们眼中是这样的吗？”

对黄猿话语中的试探他没什么好反驳的——罗杰是罗杰，路飞是路飞，可无法否认他确实在某个瞬间看见了熟悉的笑容。

不过在某种形式上承认有谁继承了罗杰的意志，和他单纯地欣赏一个新出茅庐的海贼是不一样的，前者在海军眼中的威胁更大。不论雷利是否真的将某人看做那个意志的传承，他不想因为一句话就将对方的前途折断。

于是雷利从容不迫地笑了。

“说不定我只是来见老对手最后一面的呢，毕竟不能让你们随便糟蹋别人的遗体啊。”

“罪大恶极的大海贼‘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按照规矩，他死后会被斩下头颅挂在海军总部示众是理所当然的吧。”光子在黄猿的手心凝聚。

一把由光芒组成的剑劈向冥王雷利，又被对方的长剑轻易挡下，就像是在香波地群岛的那场战斗的延续。两人过招速度快地人肉眼难以捕捉，但他们的谈话仍不受激烈的战斗影响而继续。

“明明对二十多年前罗格镇的那场轰动世界的公开处刑什么都没做，怎么今天反倒有这个闲心了？”

雷利的笑容冷了下去，不动声色的模样如同在脸上戴了一副面具，看向黄猿的眼神狠厉，却也没有因为这句话动摇到暴露出什么破绽。令黄猿不禁在心里感慨他是个滴水不漏的男人。

“那么你觉得人什么时候才算真正死去呢，黄猿君？”罗杰最后的话回荡在雷利的心里，一如既往地清晰。

——我是不会死的，搭档。

问出问题的雷利没等对方的回答，便说：“就像ONE PIECE是存在的那样，罗杰他……还活着啊。”

陈述事实那样的笃定。

黄猿对这句“罗杰还活着”不置可否，死去的人总是以亲缘子嗣、遗物坟墓、记忆意志等方式活在生者的世界中。二十二年前罗杰死前的一句话就如同浮在高空的影子，遮蔽了这所谓的“大海贼时代”，而今却接连有白胡子和冥王两位传说级的人物在罗杰之后肯定了ONE PIECE的真实性。

世界会因为这句话重燃怎样的出海狂潮？又有多少暴徒会因此涌入大海？

仿佛看见自己的工作量飞速增长的未来，黄猿一阵心梗，只想让冥王雷利赶紧闭嘴。

*

“二档。”拳头抵在地面的少年这么说。

大量雾气从对方的身体中冒出，却不像水汽那样在空气中散去，而是离开皮肤后就相互靠拢凝聚成一个个云雾状的小团子，如同对方身后似披帛的焰云那样拥有了实体。

实际上这是路飞尚未完全掌握能力觉醒的表现——不自觉地模糊了释放能力的范围，在开启[二档]后不由自主地将接触到的物体全都橡胶化。

“还真是变强了不少。”

青雉感慨后示意周围的海军退开，避免被大范围的攻击波及。冷气从他的身上散出，走向路飞时冰冻的土地随着他的脚步向四周扩散，凡是不小心踏入其中的海贼，无一例外地被冻成了冰雕。

“照这样的速度成长下去，就算没有‘那个命令’我也必须要趁现在扼杀你，否则你迟早会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虽然你到目前为止已经引起好几件骇人听闻的大事件了。”

数根冰之矛在冰冷的空气中形成，青雉手一挥便朝路飞发射过去。这四五根冰矛转瞬就扎在了路飞所处的位置，可却只是将几团蒸汽云钉在了地上。

冰矛射出后青雉就知道这一击顶多算试探，不太可能命中目标。草帽路飞的“消失”不过是因为对方移动的速度超过了眼睛能捕捉的范畴，青雉不需要依靠双眼确认，见闻色已经告诉了他对方在哪里。

他的腹部快速冰化以便无效草帽小子那不含武装色霸气的一击，但是，出人预料的事发生了。

路飞闪现到青雉面前，他挥出的那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对方身上，不仅如此，伸长的手臂像打在橡皮泥上那样将青雉变为冰块的身体打出了一个腹部凹陷、背部凸起的形状。他缩回手的同时，青雉冰化的身体也逐渐失去橡胶一样的弹性，变回普通的冰块。

一击命中后，路飞向后跳开几步，躲过了从地面上升起的冰锥。

路飞的拳头虽然没有给青雉造成严重的伤害，却是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

按理说，如果是超人系的果实觉醒，就算能将自身的能力赋予外物，也基本只是能影响非生命体。例如线线果实觉醒后，就能将地面和建筑化作丝线，可也就只是这样了。觉醒的能力并不会将他人也变成线。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蒙奇·D·路飞吃的恶魔果实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五老星会下达那样要求“不计代价抹杀对象”的命令，是否也与之有关？

思考着的青雉一手捂住被击中的位置，另一只手伸向天空。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华成无数冰刃，朝路飞的方向袭去。

路飞再次躲过攻击的动作让青雉隐约感觉到了违和——那仿佛未卜先知的动作，这小子该不会是开始在战斗中逐步掌握见闻色了吧？！

何止是狩猎者啊，这家伙简直就是怪物！

正当路飞在躲闪中靠近海边的时候，一个脑袋从海里冒了出来，对路飞喊道：“路飞君，快朝老夫的方向跑！”

路飞眼前一亮，“甚平！”

“快点！”甚平催促。

“哦哦，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朝你那里跑就是了吧！”

路飞不疑有他，也不管前面是不是能把他淹死的海水，拔腿就朝甚平的方向狂奔。

青雉见状立刻五指张开按在地面上，展开无差别的大范围冰冻攻击。冰以远超之前以双脚为媒介的速度在地面上延伸，想要赶在对方跳下海面前将整片区域冻结。然而比他更快的是另一个人。

那个之前一直在旁边观战的戴着面具和圆顶帽的CP0使出了能令人高速移动的[剃]，一下就到了路飞的身侧。就在这时，一个蓝色的无形薄膜穿过了他和路飞，将两人圈在某个能力的范围内。圆顶帽来不及再做更多了，仓促间伸手使出的[指枪]一下便命中了路飞的右肩。⑮

下一秒，被扎了个正着的路飞消失了，一个马克杯取代了他的位置砸到了地面上摔了个粉碎，杯子里的液体飞溅。圆顶帽缩回手，一滴滴滚烫的鲜血从他的指尖滑落。

圆顶帽压了压帽檐，面具遮挡了他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刚刚匆忙的一击并不致命，但那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好时机了。

*

几分钟前，红心海贼团的潜水艇内。

几句话谈妥后，身为船长的特拉法尔加·罗利用能力将潜艇内的甚平与先前置换到海中的扑克牌对调，随后无视了佩金谴责的目光和那声“太过分了都泡坏了”的控诉，下令让潜艇上浮一段距离后自顾自地走向潜望镜，观察海面上的情况。

他通过潜望镜估算草帽小子大概在多远，看对方差不多进自己能力的最大半径内了，便伸出手道：“这个距离就可以了。ROOM·屠宰场！”

下一秒两个人便凭空出现在潜水艇之内。

原本端着杯子的夏奇眼神呆滞 ，手里还抓着突然出现的草帽小子的衣领，张着的嘴半晌发出窒息般的悲鸣：“我的香波地纪念马克杯！”

而佩金则是彻彻底底、永永远远地告别了他的那副泡烂了的扑克牌，并收获了海侠甚平陈恳的道歉。反观他们冷酷无情的船长却是毫无歉意地说了句“别啰嗦了，下次再买新的”，就命令他们操纵潜水艇火速潜下深海逃去。

不得不说罗的判断非常有先见之明。即使看不见草帽小子消失到哪里去了，青雉的见闻色还是告知了他对方的位置在海下。

冻结的海面飞速向岛外、向海下延伸，若是他们下潜的速度慢了半拍，只怕现在早就冻在冰层里了。可这样还没完。大将青雉能够轻易就将步行路程需要四天远的距离的海水冻结成冰⑯，潜水艇下潜的速度是有极限的，没人能保证他们可以顺利逃出对方的追击范围。

可是谁也没能料到，紧接着他们身后的海水与直追而来的冰层就像是被切开的蛋糕那样分成了两半，两三米宽、近五十米长的空隙由上至下延伸了约有百米*。青雉的冰失去了接触的媒介，无法再向潜水艇逃跑的方向曼延。

*

马林梵多，一艘令人意想不到的海贼船向码头的方向驶来。船头上站着一个持剑的人，不难猜出刚才那雷霆万钧的一击就出自他手。

四皇“红发”香克斯的剑术数一数二，也是强大的霸气使用者。不久前他与白胡子的那一剑，甚至能将天也劈开，更不用说多年前他与“鹰眼”乔拉可尔·米霍克的对决如今仍广为流传。

就是这样的人，站在雷德·佛斯号上遥遥拔剑一斩，于是便将大海与冰层一分为二，被剑气斩过的冰露出了如镜子般平滑的表面。注入并缠绕着霸气的霸道剑气犹如一堵厚厚的墙壁，使被劈开的海水久久不能向冰面闭合。

直到海面在漫长的十来秒后涌向冰岸，冲塌了冰层，载着红发的船才乘着浪潮靠近马林梵多，并最终停靠在了一艘狮子船头的双桅杆帆船边。

立在船头的红发香克斯一跃而下站到地面上，二话不说操纵控制巧妙的霸王色率先糊了众人一脸，把还没撤退的海贼们和打得热血上头的海军们震得僵在了原地但又不至于在冲击中晕倒不省人事。

香克斯上岛后的第二件事则是说明了来意。

“我是来停止这场战争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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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⑭黄猿的招数参考自游戏《航海王启航》。日本神话中的“天岩户”是一处岩石形成的洞窟，生气的天照大御神走进天岩户后世界陷入黑暗。

⑮CP0的偷袭虽迟但到，详见漫画1042。

⑯详见动画226-227集。

*致敬晋江作者“罗桑浅夏”的神之一剑，我的梦中情文。

OP TALK：

路飞的伤怎样了？内外伤都得到了妥善的治疗，但损耗太大需要静养一周。

桑尼怎么办？红发的船就停旁边，谁敢轻举妄动。结束了雷利会开回去的。

“同样是处刑台，怎么偏偏你这次来了呢？”要是顶上战争雷利出现了，大概不少海军和海贼都会抱有这样的疑问吧。原著中黄猿说话没有那么扎心，剧情需要。后续和路飞无关，没有写。

番外《枪林弹雨》在写了，感谢所有红心蓝手评论和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