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咖

【海贼王】风口浪尖 6

概括：死而复生的路飞在顶上战争时觉醒了果实能力。CP机关疯了、五老星疯了、战国也疯了，卡普暴走了。三大将被命令要不计代价抹杀这颗冉冉升起的新“神”，一时之间居然没人有空去管艾斯的死活……

警告：漫画剧透；适当捏造。

↓

大概十分钟前，靠近马林梵多的海域某处。

一艘海贼船里，瞭望台上举着望远镜值班的瞭望员语无伦次地大叫起来：“呀啊啊，过来了啊它过来了！”

站在雷德·佛斯号的甲板上的副船长蹙眉，抬头看向上面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副船长，后面有、有船！在天上往、往我们这里飞过来了！”

“……”

甲板上静了两秒，爆发出哄堂大笑。其中一个卷发的男人边笑边拍大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抬手放在嘴边，朝上边大喊：“洛克斯达！都说了值班的时候不要喝酒，你是不是想被副船长骂啊！”

洛克斯达——也就是瞭望台上的人头上青筋暴起，原本就是爆炸头的头发更是根根竖起，也不管胸口还捆着绷带，深吸一口气不顾疼痛的伤口，气急败坏道：“放屁！我是那种不务正业的男人吗，真的有船在飞！”

下面另一个绑着头巾的人也高声调侃道：“当海贼算哪门子的正业，你是不是晕麻醉药啊？我们才和百兽海贼团的那帮混蛋打过一架，你别勉强自己，头晕的话就去医疗室躺会儿吧！”

洛克斯达挺起胸膛正要骂回去，让这群起哄的家伙洗洗眼睛再来笑话他，就听他们船上的狙击手肯定了他的观察结果。

“确实有船。”狙击手的右手搭在额头上，在船舷边探出头眯起眼睛望着船尾的方向说道：“马上就要经过我们上方了，和我们一样是往马林梵多去的。”

这下没人揶揄洛克斯达了，下巴掉在地上的声音响了一片。有人难以置信地说：“船怎么会在天上飞？难道金狮子那老匹夫也来了？”⑩

副船长咬着香烟，一只手搭在武器上，嘴里缓缓呼出烟接着沉稳地问道：“谁的船？”

拿着望远镜的洛克斯达迫不及待地回答：“骷髅上画着草帽，是草帽一伙的船！”

“咦，路飞的船吗？”

“现在的年轻人真有冲劲儿……”

“哎呀，肯定是为了去救火拳艾斯吧！当时火拳来拜访的时候不是说他和路飞是兄弟嘛！”

几个老资历的船员啧啧感慨着，仰望遥远的如同飞鸟般的船经过他们的上空。一个嚼着肉的大块头朝船头的人问道：“头儿，不趁这个机会和路飞打个招呼吗？”

“这个嘛……”身上披着黑色长披风的红头发男人目送那艘从空中跃过的船只远去，那总是挂在他脸上的笑容与平时稍有不同，透出些许发自内心的笑意。

“确实，真想和他见上一面啊。”

“那咱们……？”

大块头仿佛得到什么指示，拿着肉的手一阵比划，疯狂朝身边的人使眼色。接到信号的狙击手点点头，指指天空又指指甲板上的炮台，好像在说“妥妥的，等咱老大一点头，保证把人发射到草帽一伙的船上”。

红发船长假装没瞥见干部们的打趣，话锋一转说：“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会打破约定的。”

*

此时，马林梵多。一艘雕着狮子头的双桅帆船从天而降，爪子形状的船锚落进海中。

“桑尼……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大家……”看到千阳号的路飞挣扎了一下，被卷着他的伊万科夫放回到地上。路飞喘着气晃了晃才站稳脚步，看着对他微笑的狮子船头，面露希冀挥起手用干涩沙哑的声音大喊道：“喂——索隆！乌索普！山治！娜美！乔巴、咳咳……！罗、咳，罗宾！弗兰奇！布鲁克！”*

“大伙是来帮忙的吗？对不起我没能及时赶到集合点！”

“喂，说话啊——你们在桑尼上的吧……大家？”

哗啦、哗啦……

海水拍打在千阳号的船身上，碎裂的冰块相互撞击摩擦，发出细碎清脆的声音。路飞从来没有像这样觉得桑尼是如此的安静。甲板上没有他打盹的剑士，船头听不见音乐家的演奏声，闻不到平时会从厨房里传来的香味……

他竖起耳朵时仿佛能听见的嬉笑打闹声，等他凝神去看，就如幻梦般消失了。

“桑尼？”路飞喃喃，放在胸口的手逐渐收紧握成拳头，感受到心脏在手下咚咚地跳。他好像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对他喊了一声：起航吧，船长先生。

“是这样啊，大家没有来……”奇异的心跳声渐渐重回到他的身体中。白色从他压在手底的左胸开始向全身延伸，就好像浑身的赤红的血液流经心脏就褪成了雪白色。力量重新涌入四肢百骸，路飞定定看向笑着的狮子，也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没关系的，桑尼，谢谢你来接我。”

“啊啦啦，真是获得了不得了的力量了呢。草帽路飞。”

说话的人一步一步走到冻结成冰的海面上，冰霜爬上他的侧脸，说话时白色的冷气从他嘴里呼出来。将大海变成冰原的[冰河时代]跟随青雉的步调再次曼延，不一会儿就将千阳号砸出来的航道重新冻上了。

“从亲眼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确定了，放任你成长下去，你将会在这可怕的前途中成为不得了的家伙。”⑪

“青雉……”路飞盯着走到自己面前不远处的人，燃起战意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个混蛋！那个时候你把罗宾冻成冰块还想打碎她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喂喂，你也太记仇了吧，这不是没死成吗？”

“谁管你啊！万一真的死掉了怎么办，白痴吗你！”

“是吗？但是你今天不会有那时的好运气了，我会确保把你冻成碎屑的。”

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对话令旁边的伊万科夫听得冷汗直流，连忙小声对路飞说道：“草帽boy你别挑衅大将了，打不过的，赶紧跑吧！身体会坚持不了的，现在的每一分钟都是在消耗你的寿命，你知不知道！”

“嗯，小伊万你说得对。”

“你明白就好，我们快……”

然而路飞显然是没把伊万科夫的警告听进心里，一边把手指按得啪啪响一边说道：“就算打不过也要打！”

“……哈？！”伊万科夫眼睛都快瞪凸出来了，拎起对方的衣领咆哮道：“你说的‘对’就是指这个吗！知道打不过还打，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能不能动动脑！”

“我不怕死。而且，已经跑不掉了。”路飞意外地表现得很冷静，沉声道：“艾斯还在船上，不能让他追过去。”

这个时候，赤犬被陆续赶到的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们阻止，路飞知道眼下能停止青雉步伐的只有自己了，选择权并不在他的手上。正如他所说——这场架，打不过也得打。

路飞对伊万科夫说道：“小伊万你们快上船，我会打碎冰块，你们趁那个机会和艾斯他们走吧。”

“可是……！”

“嘻嘻嘻，别担心。”路飞笑了，“我会追上去的，约好了。”

不知道是否是临终关怀。青雉的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歪着头看草帽小子和人妖王对话，直到他们停下来才耐心地说：“说完遗言了吗？”

“啊，久等了……你的对手是我！”

路飞的身体膨胀起来，没过几秒，他就变得像是艾尔巴夫的战士一样巨大——

“橡胶橡胶·巨人！”

巨人的腿落下，同样变得巨大的草鞋一下踩在冰层上。厚实的冰面就像保鲜膜一样轻而易举地戳出一个窟窿。可是这样还不够，路飞拔出卡在冰里的脚，把脚向正上方伸出，高高抬起重重挥下，使出了[橡胶战斧]。

结冰的海面在这拥有强烈冲击力的破坏下不堪一击，眨眼间爬满蜘蛛网般的裂痕，下一秒就碎了个彻底。用出这一招的路飞也借力跳起，双腿在半空中跑动“飞”到了陆地上——他可不能就这么掉进海里了。

“还傻愣着干什么！趁现在快出发！！”

“快、快扬帆！起航了！”

“谢谢你，艾斯的弟弟！”

海贼们呼喊着，几艘海贼船连忙起锚放帆调转船头，眼看就要驶离马林梵多。

“这下麻烦了呢。”在路飞攻击时闪避到岸上的青雉抓了抓脑后的头发，表情有些烦恼，可说话时的语气却不见气恼，似乎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事实也确实如此，对他而言想要重新冻上海面不过是挥挥手那样简单的事情。可是他并没有动作。这不是因为他突然决定放了这群海贼以及船里的火拳一码，而是没有必要——有人来了。

“哎呀~没想到草帽小子居然能变得这么大。”来人说话的语调懒洋洋的 ，明亮且致命的光芒从他身上亮起。“那么，火拳艾斯到底在哪艘船上呢？真令人烦恼啊，干脆全都毁掉吧。”

还没来得及驾船逃远的海贼们僵住了。

“黄、黄猿！”

“三大将都集中在这边了！怎、怎么办！”

短短几十分钟，他们经历了数次希望燃起又破灭的过程。难道这一次他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死在离开马林梵多的最后一步上？死于逃生的黎明前夕？

就在黄猿飞上半空，即将释放[八尺琼勾玉]无差别地将所有海贼船毁灭的时候，“嘎吱”的推门声从下面的某艘海贼船中响起。他感受到一个有别于其他人的强大“意志”显现在他的下方，这个存在非常熟悉，令他马上就想起了那个不久前才在香波地群岛和他打过一场的人。

千阳号上，一楼厨房的门被缓缓推开。一名穿着随意，手里拿着瓶酒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哦，到马林梵多了啊……嗯嗯，原来如此。”

这个人四处环顾打量一番，似乎光靠这样看一眼就能读懂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像是感受不到周围剑拔弩张的氛围那样，幽幽地叹气，然后灌了一口朗姆酒——从千阳号厨房的酒架上顺来的——走到甲板上，朝周围四下看了看，然后抬头对空中的人说道：“要是破坏了这艘船我会很困扰的，总不能让我游泳离开这里吧？”

黄猿嘴角一抽，降回地面，知道这下自己是别想顺利用出招数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来救老船长的儿子吗——‘冥王’雷利？”

全场凝固。

所有人都因为黄猿的话而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向出现在众人眼中的银发男人。只有碎冰在海浪中碰撞的声音仍然一下一下传进人们的耳中。

*

事情是这样的。

时间倒退回大约半天前，清晨的香波地群岛某区。一位自称“老雷”的镀膜匠人正看着停泊在私人船坞的海贼船发愁。

大概一周前，这艘船的拥有者们被七武海的巴索罗米·熊用能力拍往了世界各地，镀膜计划因此被搁置。根据那位七武海的说法，想要等那些海贼们重新在香波地齐聚没个十天半月是不可能的了。他的工作室虽然不大，但多塞一艘双桅帆船也不是不行，拿布一盖来找他镀膜的客户也不会知道旁边藏着艘海贼船。

可是今天下午火拳艾斯要在海军总部被公开处刑，既然在火拳被关到推进城的这么多天都没见白胡子的人去劫狱，那么到时候白胡子肯定会去马林梵多劫人。雷利可太清楚在海上一手闯荡出赫赫名声的大海贼都是些什么人了，白胡子可不会因为上了年纪就手软，搞不好一发怒震天动地的大海啸抬手就来。

香波地群岛算是马林梵多的邻岛，如果马林梵多因为震震果实引发海啸，香波地恐怕也难以幸免吧。他用来糊口的镀膜工作室又没法长腿跑路，被海水泡成什么样都不奇怪，可是停在里面的千里阳光号不能遭受这样的虐待。还有人指望这艘梦之船能抵达拉夫德鲁呢。

雷利决定把船暂时停到背对马林梵多方向的41号区域，等事件结束了再做打算。他登上桑尼的甲板，操纵机械装置收起船锚，爬上桅杆解开绑着船帆的绳索。

结果就在画着草帽骷髅的主帆降落的那个时刻，在半空中晃荡的绳索就神奇地自己捆上了用来固定船帆的绞盘。没等他回到甲板上操纵船舵，这艘船的舵轮就自发旋转起来。

【要去船长先生那里——快点快点，再快一点！】

“这个声音是……？”

这诡异的状况发生得突然，饶是见多识广的雷利也不禁一个愣神，来不及反应就被不听指挥的桑尼号带出了船坞。恰逢海风吹过，浓重的白雾从海上吹来，船帆被风吹得鼓起，桑尼号嗖的一下就驶入了香波地群岛内由树根盘曲交错形成的河道。

清晨的雾气弥漫在附近的区域，能见度骤然下降，雷利的视野内白茫茫一片，不过他能够通过见闻色轻易感知到船只的前进方向——他正被桑尼带离香波地群岛。以及，那个忽然出现的庞大又弱小的“意志”。

空灵且雌雄莫辨的声音在甲板上回响：

【大家都不在，只有我能帮上忙了。船长先生需要我。】

啪嗒一声，甲板上通往能量供应室的暗门打开了。雷利看见在白雾中，一个穿着雨衣看不清面庞的人形生物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船头的甲板上，焦急地来回踱步，似乎是在甲板上寻找着什么。

【找到了！】雨衣人欢呼起来，话音落下，七八桶可乐咕噜噜的从某个角落里滚到甲板中央。这个穿雨衣的人影费力地搬起其中的一桶，努力向能量供应室挪动。模糊不清的话语随风传来——

【嘻嘻嘻~对不起啦船工先生，你的可乐储存现在充公了！】

“……是这艘船的船精灵吗？”横杆上的雷利看向下方在雾中露出朦胧轮廓的人影，表情有些诧异。

他曾听说船之精灵通常会因为关系紧密的船员们爱惜船身而诞生，可这艘千里阳光号应该是不久前才在七水之都被打造出来的，这才过去了多久？居然已经有船精灵了吗？

忙碌的船精灵没理会船上的人。跳下横杆的雷利也没去靠近桑尼的船精灵，只是饶有兴趣地坐到了前桅杆下的环形座位上，想知道这艘船打算去往哪里，又是怎么知道身为船长的路飞是在哪里的。

难道船精灵和船员们之间拥有感应吗？

他当然可以直接跳下船游回香波地群岛，无视摆在他面前的未知旅程，可是退休多年的老海盗突然十分好奇那个说要成为海贼王的草帽少年是否搅入了这趟由海军掀起的混水，他又会戴着那顶草帽走到哪一步。

啪嗒。雷利正前方的门猛地打开，露出里面的厨房。固定船帆的绳索从绞盘上松开。一个飘忽的声音从甲板草皮中的暗门里传出来，含混的语调难掩其中的激动。

【出发啦，风来炮super发射！】

“……啊？”

轰——

海贼王的右腕，大名鼎鼎的“冥王”西尔巴兹·雷利猝不及防遭受巨大的压力，在剧烈倾斜的船体中差点没刹住脚步一个踉跄从桑尼的甲板上滚进厨房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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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⑩“金狮子”史基，飞空海贼团船长，飘飘果实能力者。在剧场版《强者世界》中登场。

⑪青雉初遇草帽一伙，详见动画226集。

*路飞报名字的顺序来自动画416集，决定去推进城时想起伙伴的顺序。

OP TALK：

三大将知道橡胶果实的内情吗？现在不知道，只是听令行事。路飞是龙的儿子这个理由足够了。

战国和卡普怎么没出现？在和黑胡子一伙人干架。

路飞打架打到最后总是都躲不过烧命续航，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