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咖

【海贼王】风口浪尖 3

概括：死而复生的路飞在顶上战争时觉醒了果实能力。CP机关疯了、五老星疯了、战国也疯了，卡普暴走了。三大将被命令要不计代价抹杀这颗冉冉升起的新“神”，一时之间居然没人有空去管艾斯的死活……

警告：大量剧透，没有观点。写给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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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处刑波特卡斯·D·艾斯对改变世界局势意义重大，战国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因为这件事的持续发酵而撞上这么荒唐的展开。战国死死按住手底下的卡普中将，生怕自己一松懈就让这越老越疯的蒙奇·D闹出个背叛海军的惊天大丑闻。

诚然蒙奇·D·卡普有时候表现得非常不靠谱，可战国一直信赖着卡普的人品、智慧和强大。他们从所谓的“海贼王”称号出现前就是并肩作战的同伴与战友，战国信任卡普的判断和他作为海军的忠诚。一个人既然选择了出海当贼，那这个人必然只会对世界造成破坏，更别提那些恶名远扬的大海贼们。

无论将来的人们把发生在大海盗时代的英雄事迹写得如何光鲜亮丽，对于正活在当下的普通民众而言，海贼都只会与暴风雨或者干旱之类——无情夺走他们亲友生命的天灾画上等号。⑤

战国以为就算卡普老糊涂了，也万万没有因为做贼的是自己孙子就手下留情的道理——直到亲眼看见铁拳卡普被草帽路飞一拳打倒之前，他都是这么想。

    

毋庸置疑，卡普不会背叛正义。但问题却也恰恰在此——

海军英雄卡普的正义并不等同于世界政府的正义，有时候，它甚至会与战国坚守并贯彻的“君临于世的正义”背道而驰。

“你胡闹够了吗，卡普。”战国冷冷地看着手底下不再挣扎的人，呵斥道：“你比谁都清楚，从自己的子孙决心不走正途的那一刻开始，今天的事情就已经注定了。这一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别告诉我事到如今，你要说自己没做好相应的觉悟！”

卡普沉默不语，任由眼泪洗去脸上的鲜血。他明白自己有身为海军中将的立场，有属于自己的职责与荣耀，有不能违背的信条。恶党不值得同情，可是啊，那毕竟是他的孙子们……

战国，对于无限信任世界政府、听从任何命令的你而言，你能理解无法选择出生的人想要堂堂正正活在这世界上的难处吗？不论是路飞还是艾斯，只要他们没能成为海军、成为世界政府手中的一张好牌，对于身怀大罪人血脉的他们来说，“死亡”就成了一项海军为了世界政府的权威与布局而需要执行的战略性决策。

罗杰用他的死将世界引向名为“大海贼时代”的混乱，那么立志要成为海贼王的路飞又会给这个动荡的世界带来什么？失而复得的大喜大悲后，卡普动摇的立场被路飞那骄阳般昭示存在感的大笑牵引而去。

是他老了吗？面对为了救哥哥而冲向自己的路飞，他心软了。铁拳卡普的拳头不再无坚不摧。

“……战国，这场战争结束后，老夫要辞去海军中将的职位。老夫会为这次的失职担起责任，退居二线教导新生的海兵。”感知到自己孙子因赤犬而熄灭的“意志”像一轮太阳重新照耀在战场上，卡普闭上了发红的双眼。“如果接下来没有发生什么会让老夫做出违背立场的事的话。”

“什么！？卡普你……！”战国为他带有前提的假定气急败坏地“你”了半天，手上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简直想把老战友往地上哐哐砸两下，看看能不能把人打清醒或者直接打昏了。

就当他内心的恶魔大声吹喇叭鼓动他把人暴力敲晕时，一名身材高瘦的白衣面具人出现在了他身边。战国皱起眉毛，心中不好的预感大盛，接着就听那名CP0的特工说道：“战国元帅，五老星命令不计任何代价消除蒙奇·D·路飞的存在，并回收‘橡胶’果……”

“你给我闭嘴！！”战国朝CP0的人大喝。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手底下的人一拳锤在了地面上。大地龟裂，卡普杀气腾腾地抬头表情凶恶得似乎想要一拳把面具人锤进地心。

“CP0怎么回事，尽在这种时候添乱……！”突如其来的变化使战国的手一松，差点儿没把老同事压制住。他对两个尽给自己添堵的人骂道：“懂不懂挑时机，你是嫌现场还不够混乱吗？还有你卡普！你搞毛啊你个蠢货，疯了是不是！”

*

“艾斯！艾斯，你没事吧？！”被护在艾斯身侧的路飞慌张地抓住哥哥的手臂，紧张地看着鲜血从对方的口鼻中流出，醒来后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被突如其然的变故吹散了。“好烫……”

艾斯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身体的温度高到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类的极限，就像是一座燃烧中的人形火炉。抓住他的路飞没有因此放开手。似乎是因为路飞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的缘故，他对极端的温度有了很大的耐性。

“……放手吧路飞，我没事。”

“骗人，你都流血了！”

此时战斗中的上风和艾斯的身体状况都无法维持太久，没时间废口舌功夫了。他用自己的手握住路飞的，稍微用力把路飞的手掰开，顺带把人往旁边推了推。

然后，艾斯抬手擦去嘴边的血液，眼睛盯住那些仍站着的面具人不放，好似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因为擅自使用超过能力范围的招数而破损。他不知道什么叫量力而行，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些危险人物和普通的海军不同，他们是冲着路飞来的。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保护好路飞，决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弟弟了！

“呼、咳咳，还没完呢……！火拳！！”

不同于以往的赤黄色火焰，迅速伸长的火焰拳头呈现燃烧变换的浓郁蓝色。这一拳的温度远超过往的任何一次招数，范围也与普通的标志性“火拳”攻击天差地别。他伸手一挥，火舌扫过身前划出一道蓝色的月牙，拳头冲出，强烈的爆破几乎要把包括他身后的甚平等人一起掀飞。

在艾斯的上一击中硕果仅存站立着的几个面具人现在是一个都不剩，不是在冲击力下摔成抛物线，就是近距离享受了通往黄泉的幽冥之火。

心中的石头落地，艾斯的身形如同松脱的齿轮摇摇欲坠，任谁都看得出他还能站着完全是在靠意志力强撑。

与黑胡子一战以来，艾斯的伤势就没有被治疗过，更别说是痊愈，推进城显然也不是什么疗养院。而就在刚才，他还勉强自己释放了会损害身体的招数。

那些夸张的攻击就仿佛在补偿某种过失，又像是在发泄心中积压的怒火和恐惧。他的身体晃了晃，脚下一个踉跄，被人一把扶住。

“快走吧，艾斯。”路飞看向艾斯的眼神无比认真，就好像不需要语言说明，他能够从他人的举动中读出自己想要知道的部分。少年严肃的表情在臂弯间的烟云与雪白色头发的映衬下仿佛威严的神像，可是下一刻，他露出了如阳光柔和地照在翠绿的树林中般的灿烂笑容。

“我们不是约好了不会死的嘛，所以快点逃吧！”

路飞说出的话语像是某种天经地义的规则，又像只是任性而不自知的撒娇。他许下誓言般承诺道：“别担心啦，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的。相信我吧，艾斯，我可是你的弟弟啊。”

语气中的自豪，就仿佛“艾斯的弟弟”是一个能够证明什么的了不起的头衔。

将形势看得最为透彻的甚平在旁边说道：“CP组织的大本营就在司法岛，搭乘海军专用的洋流过来的话不过是一瞬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会有更多援军到来。这个情况再拖下去对我们不利，还是先撤离吧，艾斯先生、路飞君！”

“我知道了……”

可天不遂人愿。就当他们要拔腿继续朝码头的方向跑去时，海军大将赤犬赶到了。

萨卡斯基本来就有一举清楚两个罪恶因素的打算，结果刚秒掉一个还没来得及乘胜追击就被发疯的海贼女帝再三阻拦。好嘛，没能及时补刀，这下刚躺尸的那个又自作主张地活过来了。

他懒得再说垃圾话寻衅，估摸着自己与兄弟俩的距离差不多了，抬起手就是一发能够远程攻击的[冥狗]。

岩浆拳头的速度极快，穿过二十多米的距离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同样朝路飞等人赶来的伊万科夫见势不妙，也来不及出声提醒，注射了颜面成长荷尔蒙变得巨大的脸对着岩浆拳的方向就是一阵猛眨眼。死亡媚眼演化来的升级招数朝岩浆拳头的方向直追而去。两个招式在路飞他们身后的数米处相撞，爆裂出一波炙热的气浪。

“银河媚眼！！”

“啧。”

赤犬神色阴沉。一击不成他甚至没分给碍事的伊万科夫一个眼神，挥拳就是一记追加的[犬啮红莲]。他的整个手臂都化作了岩浆，追击延伸出去的拳头变成了狰狞的恶犬，那张开的利齿势必要将敌人的血肉咬下并熔毁。

来不及阻挡，还有一段距离的伊万科夫大吼：“草帽boy，小心！”

原本跑在前面的甚平察觉到动静立刻回身跃到岩浆恶犬的前进路线上，双手附着上武装色霸气，想要以此阻挡赤犬的攻势。可赤犬的招式并没有那么简单，化为恶犬的拳头仿佛拥有生命般灵活地绕过了甚平所在的位置。

“路飞！”

艾斯想要推开在赤犬攻击范围内的弟弟，但路飞的动作比伤势严重的艾斯更快。

只见路飞弯下腰双手按在地面上，十指像揪住桌布那样毫不费力地将地皮掀起。本该坚硬的陆地就如同一块柔韧的年糕，违背常理地将能够熔化土地的岩浆兜住。

“嘿咻！”路飞双手拎着大地的两端打了个结，扎风吕敷里的便当盒般把岩浆恶犬扎在了里面。他笑嘻嘻的表情似乎自己并不是面对危险的攻击，而是什么有趣的场景，咧开的嘴抑制不住笑声。

“哈哈哈哈！橡胶橡胶——”说到一半路飞卡住了，脸突然皱成麻花嘴角下拉，好像得了起名困难症那样。

痛苦地纠结了半秒，路飞觉得自己喊了十年的“橡胶橡胶”绝对不可能有错，于是就将给招数命名的烦恼抛之脑后，一锤定音道：“算了这种事怎样都好啦！接招吧，橡胶魔法筒！”⑥

他扛着用被掀起一块的土地包裹住的岩浆面向赤犬，双手一抖，赤犬的攻击就仿佛包在裱花纸里的奶油，从袋子似的土地中朝赤犬的方向挤了出去。

赤犬看到这不同寻常的景象以及草帽小子改变的外貌，哪里还能不知道对方是恶魔果实能力觉醒了？虽然他不知道橡胶果实觉醒的效果具体是什么，但超人系的果实觉醒通常是将影响自身的能力范围扩大到能够影响外物，最典型例子的莫过于Big Mom的次子，拥有糯糯果实能力的夏洛特·卡塔库栗。

可是……

赤犬不闪不避地接下朝自己反射回来的岩浆炮弹。这原本就是他化作岩浆的手臂延展而出的，照理说应该轻而易举就与他的身体熔回一体，再不济也不会对他自身造成任何伤害才是。但就在他触碰到岩浆的那一刹那，他立马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等赤犬做出更多防御，上半身的红色岩浆一接触到攻击就像被加热了那样成为明黄色的液体，他变成岩浆的肩膀被击中瞬息间炸裂开来。

很快，他操纵沸腾的岩浆填补了他肩膀缺失的窟窿，缓慢愈合成肉体，但可以看见衣服被穿透出一道口子，明显的烧伤痕迹留在了下面，渗出点点的血渍。

——怎么可能！

赤犬的瞳孔紧缩。在吃了岩浆果实后他等同于一座拥有数千度高温的活火山，就算没有使用霸气对抗也不该受到这种类型的伤势！

这绝不可能是一个区区超人系“橡胶果实”觉醒就能够造成的效果，普通的反弹攻击不可能让原本属于他的岩浆温度变得反而比他本人更高，何况这一击并没有霸气缠绕在其中。橡胶不存在能够自主发热升温的特性才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草帽路飞吃的恶魔果实实际上并不是橡胶果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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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⑤摘录自艾斯小说《新世界篇》第3话。顺便一提，在第5话中描述海军：【他们的G支部只会设置在极少数重要城镇，至于海军总部，也只是效力于世界政府的军事力量罢了。这也就意味着，海军实际上并不是为了保护民众免受海盗之苦而创建的军事组织。】卡普与战国的分歧也在于此。

⑥在玩《游戏王》的梗。发动陷阱卡[魔法筒]时，玩家可以直接反弹来自怪兽卡的攻击力伤害。非要问为啥，那就是好友打牌。

OP TALK：

艾斯应该拥有致敬白胡子的招式！仔细看[钓瓶火]能看见火团里有老爹的脸哦（笑）。

考虑到战国的忠诚，五老星应该会告诉他橡胶果实的内幕，其他人就未必知道了。毕竟海军和世界政府不一定完全是一条心的（CP才是），萨卡斯基上任元帅后就有了这种分裂感。